柔情似水泥

我有柔情似水,换你佳期如梦

柳浪闻莺

一如既往,这篇超级沉。


女神简妈上线,揍死简东远


大量私货,建议看了反芳第一章之后来看


如果同志们觉得写这种剧情没必要的话,请留言告诉我,我会改。


我是正文的分割线



   他看到李玉的那一刻,简直呲目欲裂。


  他简隋英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但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碰上李玉。

   刚才他在路灯下缓了好一会儿,一看表,发现都快三点了,无奈地叹息一声,整整衣服,用手指梳了梳头发,想着就算是冻死也要死得有风度。


  

他身上的东西不多,一块玉,一束花,原本还剩下一个手机,搁在胸前的口袋里,现在手机没了,马褂的左上口袋里彻底空空荡荡了。


  他一辈子极少有这么倒霉的时候,但是想想,跟李玉在一起后遇到的倒霉事儿多了去了,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呢,慢慢适应吧。


  他望着黑黝黝的路面,心想,谁他妈要是现在出来,甭管多丑多恶心,老子一定香他一口。

  结果他这个念头刚在脑中一闪而过,就看见一个破破烂烂的物体从对过的拐角处横空出世,只听一个愤怒的公鸭嗓在空气中炸了起来:


  “我告诉你!那个,那个什么,简,简隋林根本就不是东西!你要再敢替他说话,你,你试试!我告诉你,我回去就记你的处分!”


  哟,这哪个矬老婆子声高啊?他刚听见前几句还乐不支呢,饶有兴致地探出脑袋去打算看个笑话,但一听宾语,立马就笑不出来了。


  这他妈谁啊,他们老简家的人也敢骂?还说人家不是东西?你这个老而不死的才是个贼吧!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要窜出去,结果悲剧了。这人养尊处优了几年,身体早就被惯成了金宝宝,他忘了刚才在雪里冻了太久,俩脚都没知觉了,啪叽一声摔了个大马趴,他低骂了一声,艰难地直起身来。他今儿个估计真是神经了,刚才居然因为顾忌手里的花,没能撑着地,他大爷的膝盖骨都要磕碎了。


  “这根本就是恶意诈骗!恶意融资!你们这就是贪污!就是犯法!”


  “您误会了,隋林只是号召大家一起捐款而已,他真的没有……”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个,他那个,” 


  老教授教了一辈子历史文化,这辈子沟通的最多的是秦兵马俑和马王堆古书,快有十几年没大声嚷嚷过,是个散发着酸腐味儿的受气包。计较了半天,操蛋的修养还是战胜了熊熊的怒火,硬是没把“BZ养的”这句话给骂出来,气结道:“他那个嘴脸你是没看见!你真是,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叫上这种朋友!”


  “您先冷静冷静,”李玉跟在他身后,一脸的无奈:“褚教授,刚才是我的错,我不该向您提这件事儿的。您先跟我上车好吗?那么晚了大冬天,您平时咳嗽那么多,吹了风就不好了。”


  “什么叫你不该和我提这件事儿!”老教授听了就来气,这事儿折磨他很是有一段时间了。“你什么意思!”


  夏天的时候,老教授带了个研究的项目,来简隋林的学校沟通交流,顺便和新兵校长喝茶,闲得无聊的时候翻了翻会计不久前递上的账目,校长是个刚上任的,不知道这位之前曾经在最困难的时期被抓去给文化部算过账,也就随他翻了翻,没想到这一翻,就出了大问题。


“李玉你再告诉我一遍,那个账是不是你帮他做的?啊?不要再撒谎了,你,你怎么就那么糊涂!” 他张望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但还是压低了声音,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老教授怎么看怎么觉得帐上面有几个项目不对劲儿,什么研究方向啊,也太奇葩了,但暗自心里对了好几番数字,也没发现狗屁的问题。索性作罢。不想后来自己学校和这大学的合作项目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资金短缺,他登时起了疑心,跑去一点点抠资料找线索。


  看到那个负责的学生的名字的时候,他几乎是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了什么,当天就跑到了对接的学校,申请检查账目。


 从早饭到午饭,从午饭到晚饭,老教授等了一天,屁没吃,也屁都没等到。


  直到夕阳西斜,他终于忍不住了,风度翩翩地叫住校工询问校长在哪里,结果却被告知校长出差去了,老教授没办法,只得叹了口气,晃晃悠悠地走向了回廊上漫天璀璨云霞,想在窗口趴一会儿。


  他站着等了一天,腰都快断了。


  结果却有意外之喜。


  透过那刺眼的阳光,他看到了校长就在对面得走廊上和一个学生在交谈,二人说了一会儿话,那个学生瘪了瘪嘴,似乎很委屈的样子,校长连忙说了些什么,他很勉强地笑了。


  那个笑容熟悉地刺眼,他几乎一下就想到了数年前去参加故友的葬礼时,站在原本属于那个高傲的,美艳无双的,神采飞扬的女人的位置上的替代品。


  而那个原主,正躺在冰冷的棺材里。


  好他妈恶心。


  老教授一分钟也看不下去了,爆发出了一只文学狗这辈子最牛逼的体育力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了过去,结果赶到的时候,俩人早就没影儿了。


  他赶紧向旁边一个老师打听,那人指了个方向,他撒腿就追,结果绕楼跑了一圈,别说人了,连个苍蝇都没有。


  大学的钟声在他背后响起,“实事求是”的诵读声回荡在空空如也的走廊里,月光照在光洁的地板上,一如照在当年的卢沟桥。


  可惜,早没了那数不完的石狮子。


  老教授不禁打了个哆嗦。


  奇怪,明明开着暖气,怎么那么冷呢?


  老教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台阶,又是怎么出的楼门,他几乎是失魂落魄地游魂一般游荡在校园里,他感觉自己存在和不存在没啥太大区别,他算什么,他做的这些又算什么。


  他问,他想,他不解。最后无动于衷,麻木地走向不知道的何处。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万泉河边。


  他的耳边不知为何就响起了探清水河的调调,女人孩子气的声音永远都能把他那颗塞满沉甸甸古董,积了五千年的灰的心搅得荡漾起来。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敦煌的石窟,她站在一个女兵旁边,两个人欢快地唱着京味儿十足的小曲儿,都是军装,铁血无情之外,却有柔情无限。


  他看着那结冰的湖水,突然就想喊些什么,但又什么都喊不出来。


  就在这时,背后有车灯亮了起来。


  *


  “李玉,你知道这些钱都是用来干什么的吗?啊?你知道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吗!”


  老教授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学生一向很优秀,从来也不参与学校里的那些烂事儿,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味道,但总也比那些不知道盘算着东西的人要好,而且这孩子一点都不势利,对他们这些空有知识,家里穷得天天清汤挂面,说一万句话也没人家一声哼哼顶用的老人也很尊重。


  因此他才更生气,他就不明白了,怎么总是有好人被坏人骗了呢?


  他万分痛心地看着李玉,眼里的泪水已经快兜不住了。他语重心长地说:“孩子,老师知道你心不坏,你也是……也是为了同学着想,你那个同学……算了,先说说你吧。”


  “你也许还挺骄傲的,觉得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搞来了很多钱,比很多人都要厉害,因此而暗自高兴也是正常的。可这个事儿吧,他比你所能想象的要复杂很多,它不仅仅是一份数字,那些数字背后是很多人的希望,很多人的努力,你改变了一个数字,可能就改变了某个人的一生,甚至千千万万人原本光明的未来,你明白吗?孩子,你还太年轻,但你得明白啊,你太聪明了,太能耐了,你得把这劲儿用对地方,要不然,要不然,你将来要犯大错的。”


 李玉默不作声地听着老教授说完,全程目不转睛地盯着老人浑浊的眼睛,此刻无比诚恳地道:“老师,是我错了,但我真的没有改账目,隋林的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刚才也是冲动了,我不应该为了自己并不清楚的事儿质疑您,我向您道歉,您,您能原谅我吗?”


  “你还狡辩!”


  此刻的李玉神情无比动人,配上他那张老天派来魅惑众生的清纯脸蛋,简直是全年龄段的活物通杀的利器。不料,此次这本是无往不利的招数却失了灵。


  原因无他:老教授两眼的眼镜片加在一起都能赛过北京城墙厚了。


  老教授气得半死不活,也不想跟这狐狸崽子沟通了,转头就走,奈何腿脚老化的厉害,速度快不起来,李玉就乖乖跟在他后面,不远不近,温声地劝慰着,在别人眼里一看,简直就像是闹神经病的老人家被懂事儿孝顺的孙儿哄似的。


  但这个“别人”,也有例外。


  *


  大老板看着一个说相声似的糟老头从拐弯的路口迈着八字儿步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差点没笑出声。连刚才打人的冲动都消失了。


  这个老头气鼓鼓的,头都秃了,长得贼像那什么马三立,就是看着比他爷爷还老,身上的羽绒服在路灯的照耀下也还是看不出原色来,老头本来就瘦高,这么一看,就真跟麻杆身上套了个麻袋似的。


  但他也纳了闷儿,就这么个老玩意儿,也敢骑到他们老简家头上撒野?


  他打算再观察观察形势,要不然待会儿万一骂错了人,那他多不好看啊。


  结果他还没出声儿,对方先看了过来,这一看不要紧,那老头跟个发条到期的木偶一样,一下就僵在了原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心梗了。


  *


  老教授活了快有七十年了,一辈子没干过丢脸的事儿,七十多年以来做过最让他抬不起来头的坏事莫过于在敦煌修壁画的时候采了牧民家旁边的野蘑菇吃。


  最后还发现那是毒蘑菇,晚上一考古队的人都争着上厕所。


  他此生,最,最,最难以启齿的事情,莫过于对一个小自己一轮多的姑娘,一见钟情。


  那姑娘很聪明,很漂亮。初见的时候是军队文兵团的干部,和另一个姓霍的丫头是团里的两朵金花。但他那时候修壁画修得昏天黑地,压根没心思谈恋爱。只能在半夜得空儿的时候肖想一下人家。


  后来是他们学校的客座,拉得一手小提琴,干事儿雷厉风行,从来不在嘴上认输。但又是个心肠极好的人,在学校外面经商,跟做慈善没二样。收购外面的破筒子楼,明明脏的不行,直接该找黑社会杀人办事儿的活儿,她亲自跑一趟,扬言要亲自把那些钉子户挫骨扬灰,末了屁也没放一个,不吭声地给人家倒贴了老多的钱。


  他看着她,觉得这怕不是天使在人间。


  就是这天使平日里脾气十分魔鬼,隔三差五的就要开除几个学生,而且从来不等人,从来不说好话,也从来不在他们学校的小摊儿上跟别人吃饭,名言是:“没有人请老娘吃过下万的菜。”


  但这些都不是他却步的理由,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毕竟女神修养那么好,肯定不会注重这些物质上的因素。结果下一秒,希望破灭。


  女神想了一想,补充道:“除了我儿子。”


  女神结婚了,还有儿子了,他后来见过那俩孩子,一个皮肤白嫩的像牛奶,一个眼睛漂亮的像钻石。名儿取得是古语‘’群英荟萃,牛叉的不要不要。得,人家庭幸福美满儿孙满堂,他这个又丑又穷的垃圾赶紧一边儿去吧。


  但好像,也许,他隐隐期待,还有些害怕,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有一天女神突然通知他们,自己要出国巡演了,万望大家捧场。他们当然去了,一竿子文艺中年坐在礼堂里听了一场难得的超高水平小提琴独奏,乐得差点飞起,他却众人皆醉我独醒,半个音符都没听进去,散场之后他留了下来,也不是想干别的,就是想多看看那姑娘。


  结果一看就看到了太阳落山。


  后来人家姑娘都注意到他了,走过来跟他抱怨,说是和儿子们约好了让他俩放学就过来,仨人一起去看戏,这俩小混蛋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害她从十二点等到了三点多。


  女人的身材笔挺,抱着一束同事们送给她的香水百合,俊美的五官上闪耀着闪瞎他狗眼的光芒,鼻梁上挂着豆大的汗珠,言笑晏晏,说:“这俩小子逗我玩儿啊,那可真是要了命咯!”


  她想来是怕孩子们看不见她,一直站在学校的大门口等着。八月的天气,快要热死人了。


  他接不上话,愣愣地看着对方,二人大眼瞪眼镜,好不尴尬。


  不过好在这尴尬没维持太久,对方的老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有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跑去她儿子的学校闹,被一个什么邵小少爷骂了一顿就晕过去了,老师没办法,叫了她老公。那男人到了学校,没动那不要脸的女人,反而把少爷的腿给打断了。


  这什么云里雾里的?他听着直纳闷儿,那边女人已经把花一丢,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就来听说她老公也进了医院,腿全断了不说,手筋直接被挑断了一根,而且一张脸根本没法儿看,跟被雷劈了似的。


  再后来,就是参加她的葬礼,看见她的丈夫在她的墓前致哀后,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走了出去,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小男孩儿,那孩子他之前没见过。


  那两个他见过的孩子,一个也没来。


  他一直留着那时候的那束百合花,做成了标本放在教室里,就等着那两个孩子来取。


  已有十五个年头了。


  *

  灯光下,年轻的绝色抱着一束百合,怔怔地站在原地,又好似是在期盼着什么,张望着什么。


  有如往日重现。










  (本章私设如山,给大家简化一下剧情:赵妍怀着简隋林的时候跑去简隋英和邵群的学校闹,被大鹅的无脑冲动行为给助攻了。成功白莲花。


  简东远赶到之后不敢得罪邵将军,拿简哥出气,断了简哥一条腿。简妈得到消息之后赶去学校把简东远的腿也给打断了,顺便废了他那只打简哥的手。


后来简妈去世,简哥和邵群因此大闹了一场,结局是简哥被吊着打断了左胸的肋骨,在房子里挂了三天,邵群和李程秀分开,被迫出国。


老教授暗恋简妈N年,一次无意间发现简隋林和教授们勾结挪用了学校的实验款项,想要检举,被消极处理了。李玉帮着简隋林做了假账,并且想用怀柔方式让老教授闭嘴。)


  (简妈是被气死的?不,我怎么会让这种恶心人的事儿发生呢?微笑,我的简妈,与众不同)


  (看到有人说水大的文就是爽,没有社会意义,我不是非常的赞同,因此特别加了这段剧情,你可以说这段出现的莫名其妙,但我个人认为,这是符合原著的调调的,而且这种报社文吧,读一读还是好的,血不要太热,不然冷的时候就难受了)


  (现在就想打死李玉了?你还早。)


  小剧场:


  魏谦:我什么时候上场?


  作者:(小声)我也不知道,一激动爆肝写了太多不相干的东西……


  魏谦:(打断)给我上,揍她。


  噼里啪啦叽里呱啦


  作者,卒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写文,我希望大家能高高兴兴的看,但又不想让大家浪费时间,我想带给大家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和体会。作者的笔不应该只为名利而动,我们记录的是看不到的世界和心。


这章好肥啊,流泪,我下次要不要更短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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