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泥

我有柔情似水,换你佳期如梦

LLWY(大哥烧饼联动)

简大和魏谦

房地产老板组合

作者:大哥你终于出场了

魏谦:呵呵是啊,小远,给我揍死她丫的

作者:???为什么?

魏谦:老子出场是要给隋英撑场面的,结果你让他他妈的显得更惨了!

作者:……




正文


  他没钱了。



 /


*


  “我说你啊,多大的人呢,怎么连钱包都忘了带,还跑到这种地方来,我也是服了你了。”斯文的青年站在门禁前,倨傲地掏出手机,“你秘书电话多少?”


  “你我爹啊?少逼逼两句憋死你。”


  大老板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一把夺过手机自己拨通了电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嚷嚷道:“喂小梁啊,你现在上班了?给我跑一趟腿儿,把我钱包送过来。啊,我在哪儿?”他语塞了,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你魏老板楼下。”


  “放屁,”那人冷冷地笑了一下:“你人在北京大……”


  “那啥,小梁你别来了,往魏老板家里跑一趟吧,把我上次让宋哥带的那个什么外国娘们儿的玉照给送过去,对对,就带签名的那个。”


  他挂下电话,那人一脸阴沉地看着他,张了张口:“你这是干什么?”


  “诶谦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啦?修养见长啊?”


  “你呢?烟瘾见长?”


  魏谦看着简大少手指间点燃的那只烟,简直想用目光给他胸口开俩窟窿,也省的这人将来跟他一样上医院开肺了。


  “嘿嘿,”简隋英讪笑了两声,“这不难得一见嘛,跟你意思意思。”


  *


  他从那栋筒子楼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一路下来,发现整栋楼里没有一户人家,跟鬼楼一样。


  也不知道这小混蛋从哪里整来的房子,又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他的房子,只不过一座无人的破旧待拆楼而已。


  走出去老远,他才看到一个老太婆,跌跌撞撞地推着一辆卖油条的小破车,一见到他就开始结结巴巴地求助,他本来正在气头上,想一脚踹翻那个老太婆的车子,不想一抬头,看到了一棵吊死鬼似的老槐树。


  “妈,为什么不吃油炸鬼儿啊?”


  “甭问我,问那炸油条的小鬼儿去。”


  “啊?”


  “你不懂,闭嘴吧。”


  他也不知道脑子被灌进了浆糊还是咋地,居然一路帮着那个老太太推着车走到了不远处的小吃店门口,老太太站在门口卖油条,他则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到了店里。


  擦,他的腰都要断了,快有两天一夜没吃饭,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


  明明刚才连推开门去追李玉的劲儿都没了。


  这边,店主看他衣冠楚楚的样子,很是殷切地贴了上来,询问他要点些什么,他正要点些什么,忽然看见那个老太太拿着钱从外边走了过来,哈着热气,地把一块二毛钱塞到了店里的柜子里。


  他二话不说,贴着店主的一张热脸就走出了门去,“老太太,”他吊儿郎当地去摸钱包,“你平时卖几个油条啊?”


  “啊?”老人愣了一下,手里的油条都差点掉回油锅里,很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地笑了,“多,多的很,得有两百多个。”


  “哦,那你大概要站这儿多久啊?”


  老人对这个帮了自己的俊美青年很有好感,平时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此刻竟也多了几句话:“也就站到十二点吧,早上四点到现在是在那边儿,”她朝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努了努嘴,“那边儿早上赶时间的人多,生意好。”


  突然想起了什么:“诶,孩子,你还没吃早饭吧?这可不行啊,来,大妈给你炸个油饼,甭嫌不健康,热乎,好吃。”


  ……他别过了头去,真他妈的冷啊,他的眼泪都要冻出来了。


  “您别,这油条多少钱啊?”


  “哟孩子,瞧你说的,不要你钱!这是谢谢你的!”


  二人正说着呢,里面的店老板忽然就窜了头:“妈,你干什么呢?”


  “我,我卖油条啊。”老太太有点慌了,低下了头,匆匆忙忙地扯了一条面,结果下锅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烫到,还是他眼疾手快地抄起了一个竹拨子护住了那油锅,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哦,卖油条就卖油条,别老跟乱七八糟的人搭话。咱这生意一天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你今儿加加油,没卖它八百一千个可不准收摊儿啊!”


  年轻的男人挺着大大的肚子,艰难地趴在纤细的铝皮门框上一同狂吠,咆完了转身就要回屋,不想—


  一声浅笑。


  一个极其慵懒,华贵,且性感的男性嗓音在他身后响起,拉长了声调,爽朗地道:


  “老人家,一个油条一块钱是吧?成,我给您五千!您休息几天,别被儿孙啃没了骨头。”


  说着就要掏钱包,他现金不多,也就千百来块,但打死也不会在这里刷卡,而且千百来块,也够恶心那个小店主了的。他不过是在气头上不爽利,想随便找个人撒撒气而已,见义勇为这种事儿,真跟他简隋英八杆子打不着。


  手伸进口袋的时候,他整个人就跟被冻住了一样。


  操蛋啊!他居然忘了自己没有钱包了!


  他昨天晚上拿钱去替自己的王八蛋弟弟还债,打人家知识分子的脸去了,现在是真的身无分文!


  他没钱了。


  没钱了。


  怎么办?


  其实简隋英这个人吧,真是啥都没办法难为到他,他的脸皮,嗯,四九城的城墙拐角就是再加个防弹功能也自愧不如。麻溜地接到:“我身上没那么多现金,您借我打个电话,我让我秘书把钱送来。”


  不想他这话一出,那老太太却缩头了,她愣了一秒,就这一秒,简隋英就已经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了,果不其然:


  “我,我没电话,”她警觉地往后退了退,“你,你找别人吧。”


  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他妈的还能用在这种地方。


  正当他的血快要从头顶的百汇一路冷到脚后跟儿的时候,一只手从背后伸了出来,扣住了他的肩:“诶哟喂,简大少最近破产啦?五千?丢不丢人啊?”


  那人回头:“小远,上旁边那银行取个一万过来,让人家老太太放上十天假,圆满!”


  高大的年轻人笑了笑,“不用了,我带着呢,”说着掏出一张支票,问了老人的名字,写下了“壹万圆”的字样,递到了老人家手中。“这个靠谱,是您的,只要您不松口别人拿不走……”


  他啥都听不进去了,刚才这大哥们一出现他的心里就剩下一个念头:他他妈的怎么在这儿?


  这人脑残了啊回……不是,上这破地儿来折腾?


  只听背后一声笑里藏刀的问候:“隋英,别来无恙,你瘦了不少啊?”


  这是杀猪之前先掂量掂量值不值吗?他缓慢地转过头去,也笑道:“魏老板,肺炎好了?敢出来吸雾霾了?”


  “废话,早好了。”魏谦没好气儿地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在这儿?”这大少爷可不该来这种脏地方。


  “我还没问你呢。”


  “复查。”


  一阵尴尬的沉默,最后还是魏谦先开了口:“你那个建议太他妈靠谱了。”


  “是啊,救你小命儿呢。”简隋英嬉笑着摸了摸鼻子,“怎么谢我?”


  “外边吃饭就算了,请不起你简老板,”魏谦哼了一声,“今儿请你去个生地儿,让你看个好玩儿的。”


*


  在看到那积了厚厚一层雪的樱花树时,简隋英就他妈想杀人。


  绕了一圈,还是回了李玉的学校。


  他咋忘了,这俩一个学校的!


  完蛋完蛋,可千万别让李玉给撞见了,要不然他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好在魏谦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吃早饭。二人款款来到了食堂,进去的时候要付钱,十五块,魏老板本来打算替“不幸忘带钱包”的简大少付款,结果简隋英不知为何,死也不肯,硬是要让秘书来送钱,但后来又没头没脑地作罢了。


  魏谦最后倒也没帮他掏腰包,这人一进食堂就是一片窃窃私语,最后居然刷脸进了门,成功地吃起了霸王餐。


  “你这算什么?走后门儿?”


  “不知道,你就羡慕吧。”


  “呸。”


  但李玉的学校里好像所有老人都对他挺不错,昨天晚上他来的时候那个看门儿的老大爷还特意说了一句没事儿早点回家。


  那他可真没地儿回了。


  俩人拿了点吃的坐下,魏谦找了个靠窗的座位,他变态气场强烈,一散发压根没人敢靠近,那些蠢蠢欲动的大姑娘们只得看着二位帅哥直流口水,望而却步。


  要搁平时简隋英早开始像天女散花一样开始散德行了,但今儿,他好像和面前的驴肉火烧谈恋爱了似的,眼睛就黏在上面下不来。


  魏谦看他出神,心中蹭蹭冒火,没忍住,骂了一句:“他大爷的。”


  “咋啦?”


  魏大公子最近读书读的多了,眼看就要摇身一变成为文化人了,怎么又想不开要回归骂街一线了不成?


  “你最近……”魏谦想问,谁他妈欺负你了,老子帮你把他给削成人棍,但觉得这好像不太合适,“带项目失利了?”


  他觉得不应该啊,简隋英此人一贯牛逼哄哄,手段高明,资源雄厚不说,没脸没皮他世界第二估计也没人敢冒第一了。这样的人,谁能坑的了他啊。


  除非是他真心相付的人。


  不过要真有那种生物的话,他魏谦也就甭干了,直接滚回地下打黑拳得了。


  当初老熊逃之夭夭,他刚刚接手公司的时候,这个年轻孩子也是刚出来闯荡的时候。年轻厉害,果敢努力,而且特别能吃苦。酒桌上的酒能挡的都帮他挡了,连姑娘都来者不拒。跟文化点的领导周旋起来,那也是一套套的,非常纯熟。

  

  魏谦看在眼里,酸在心里。他本来怀揣着十几年来的愤世嫉俗心理暗搓搓地觉着此人必定一帆风顺,不成想却截然相反。


  魏大哥渐渐地发现,和这孩子搭关系的人往往是表面上的话说得特别漂亮,一转脸就在背后把答应的事儿给甩了,还要跟他明里暗里说一下,让他离这人远点。


  后来他一问,原来这小子有个贼不靠谱的爹和特别牛叉的娘。


  爹不靠谱到什么程度呢?当官贪赃枉法被削了头衔,只能让自己弟弟担上家族的责任,经商下海败了千万家产,负债累累的时候求到自己亲爹头上,差点把老人家气出心脏病。


  好在娶了个厉害的不得了的老婆。他贪污的时候帮他补了窟窿,负债的时候帮他还了债,钱多不说,人缘还好的一塌糊涂,军政商三路通吃,自己又是个文艺的人,拉得一手小提琴,文化圈的朋友也不少。


  结果这不靠谱的爹干了一特别恶心人的事儿,就是绿了这牛逼到爆的大姑娘。


  后来这姑娘死了。


  这爹也就把人都得罪光了。


  他那时候听完真不知道心里是啥滋味,但反正半天没回过神来。这都啥玩意儿啊,太刺激了,果然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之后俩人继续跑项目,这个年轻人路子很广,头脑也灵光,最后居然骗到了一波洋人,把那什么临终关怀别墅群给卖了出去。


  一问,原来这小混蛋跟他当年有的一拼,高考完了就一撒手跑到厦门去贩卖海鲜了。


  后来俩人有一次被别人灌酒,他喝醉了,大少爷把他送回家还给叫了人过来,第二天带他去了一家卖玉器的店喝茶,还叫了一个医生,说是要给他看看咳嗽的病,结果人家医生翻了个白眼,说自己是外科,干不了这个,请他去做核磁共振的先。


  他表面上不肯,但心中还是记下了,后来想起来,诶呀妈呀真是万幸啊。

  这边,喝茶的时候大少爷忽然就感慨了一下,说想不到啊老魏,平时没看出来你还挺有人关心的,昨个你喝醉了家里来了四个电话,真没想到,你家里人还挺多。


  他愣了一下,心想我这都孤家寡人了还多,你他妈家里别不是只有个鬼吧?


  结果对方家里连个鬼都没有。


  不过没关系,大少爷喝了口茶,老子还有钟点工和小可爱呢。


  什么小可爱,旁边的医生嗤之以鼻,你也就那几个相好,还次次都不敢往家带。

  大少爷语塞,正要说什么,刻玉师老板也凑了过来:是啊,隋英,你也该找个人打理打理你家了。”


  还没等他恶语反驳,就继续道:“我告诉你们啊,那时候隋英刚从厦门回来的时候北京话都快不会说了。听说他回来,汉白去他家里谈生意,怎么也没人开,找人把门硬生生劈开的,结果白担心了,一看这小子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呢,晒得跟碳一样,听说活活睡了三天三夜才醒,啧啧,也是能人了。”


  大少爷兴许是想到了当年自己的丢人事儿,也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帮人里只有魏谦听了,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他第一次觉得,老天爷许还挺他妈厚待他的。


  至少他曾经拥有过人间的所有美好。


  开门回家的时候,还有等着他的三日老鸡汤套餐。


  喝到吐也值了。


  “诶,你那弟弟,怎么样了?” 对面的大老板眼睁睁被他拿走了油炸蛋烧饼,火腿烧饼,和椒盐烧饼,吸溜着自己手里的一碗养生小米粥散发怨气,“后来没事儿吧?”


  “还成,活着呢,不劳您操心。”魏谦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怎么那么爱烧饼,吃着也不嫌胃疼。


  “那可不行,他不是我同类吗?诶,对了,上次我给你介绍那心理咨询师如何?”


  一提这个魏谦就来气:“特别灵,灵到我觉得他连三花聚顶不远了,替我祝那位大仙早日升天。”他可真不能跟简隋英呆久了,这时间稍稍一长,他那好不容易修出来的涵养就又都灰飞烟灭了。


  “行,那不说这个了,”看得出来魏谦不想就这个话题讨论,他就拐了个弯:“你自己呢?”


  哦,再次踩雷。魏谦露齿一笑,看着比当年他那中二时期的嗜血还让人不寒而栗,“吃,饭。”


  好吧,吃就吃,但这饭也没吃好,简隋英喝了两口粥就又开始咳,咳到魏谦胆战心惊,第一次觉得追悔莫及:他刚才就不该拿烟给这不要命的!


  但他不能表露出来哪怕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担忧,对这么一个骄傲的人来说,无关之人的怜悯就是最大的侮辱。


  最后简隋英奄奄一息地和他吃完了饭,俩人就绕着湖边开始散起了步,简隋英本想说一些生意上的事儿,但却被魏谦打住了:


  “诶,你那小提琴,还拉吗?”


  他听丁汉白讲的,这人以前的水平能秒杀一众大家。


  “听老丁说的还是识檐讲的?早不玩那个了。”


  “识檐想让你再拉一遍,他和新堂该办个小婚礼,”他顿了一下,“昨天在科协,我看见你了。”


  “科协?你……”简大少本想问你跑那儿做啥去,就想起来这位现在已经是生命科学家了,“你看见我啦,哟,那我可得管你收费,围观绝世美男啊!”


  “别瞎扯,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魏谦可没有丁汉白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和孟新堂的好脾气,他一向好为人爹,简隋英的年纪也就比小远大一扣扣,再加上现在自己家里的那几个都有着落了,他本能的就想再给自己找点麻烦事儿折腾折腾。


  不等简隋英从他这唐突的问题中反应过来,让他少管闲事,魏福尔摩斯谦就开始了一连串的分析:


  “昨天在科协,你是带着礼物去见新堂的,但后来又下楼了一趟,拿了一瓶度数很低的酒给他,然后你就抱着花儿走了。”


  “你开着跑车的方向是城东南,又换了那么一身,肯定是跑潘家园找纪老板他们了,但今天早上你却出现在了小后仓胡同附近,而且没有了钱包,车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花也没了。”


  “你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特意跑一趟去找纪老板他们肯定是为了拿什么东西。之前纪老板闭门不出有一个月,估计是到手了什么好货。圈子里也就你有这个闲心玩儿这个,他俩都是冷淡的人,也就是为了你找对象这事儿才乐得费心劳神,所以,我推断,你应该是在他们那儿选了一个什么特别宝贝的礼物送给了一个特别宝贝的人。”


  “但是今天,那个东西没了。别摸了,你也就那仨口袋,这种衣服能藏得住个屁啊!”他一看到简隋英大冷天还穿这种衣服就烦躁,直想抽死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狐狸精,他妈的不知道给人换一身厚点的啊!


  “因此,你肯定是见到你那个对象了。还把东西给了他。”然后发生了啥他懒得说,但总之:“他也肯定净折腾你了。”


  “嘿,这哪儿冒出来的结论?”大实话,但这分析和结论真牛头不对马嘴。


  “他但凡给你点好脸你早跟我得瑟开了!”魏谦恨不得一个大耳刮子上去,揍死这个大烧饼精,“简隋英,你是不是蠢啊?你看看你身边多少人巴巴地等着你,你,你看看你都把自个儿折腾成什么样了,啊?你怎么就不想想得失呢!”


  可是爱就是不计较得失的啊。


  简隋英有几分震惊地看着魏谦,他这个大哥们儿往日里一贯是个阴郁的人,难得暴露这么热血的一面,可给他稀奇坏了。


  要搁平常两人肯定早就杠得不可开交了,但是他现在不方便和这人闹开,旁边不知道谁认识他和李玉呢,这要是认识小林子的也是个麻烦啊!


  于是他压低了声音,难得好脾气了一回:“谦哥,谢谢您提点,但这,诶,我这人吧,独来独往惯了,您这么一来,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本来魏谦都做好了被怼的准备了,可是简隋英居然来了这么一出,他也愣在了原地,不吱声了。


  这一声声“您”气的他想拿刀子捅眼前这小崽子三道六洞,但看看他,却觉得自己这刀无从下手了。


  这人儿心上还有一块儿好肉吗?


  “行了,魏老板,小远该过来了。”简隋英拍了拍他的肩,好歹是喝了点东西,有点力气了,“今天过后就不能再叫你魏老板了,该叫你魏老师了。”


  “瞎扯。”


  魏谦的声音有点发涩,今天他要请简隋英来看的,不过是他的就职仪式,他就要当教授了。


  “都那么大了,还能叫几年啊?”


  “狗屁。还能叫到海枯石烂呢,”


  还行,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供他岁月蹉跎。


  二人又说了一些,谈过往,道将来,但都默契地没有提现在。


  魏谦的现在是他期盼已久的平淡如水,简隋英的现在,则是他从没想过的荒诞不经。


  差距太大,没法聊。


  魏谦的就职仪式很短,他上去说了什么简隋英也没听见,只看到了上面那什么“XX逆袭,男神教授”的条幅就差点笑喷,心想这他妈就是现在顶级高校的水准?那看来他当年翘学真是翘对了。


  唉,就是他这一辈子,估计都不能像魏谦一样,再回到这地方来了。

  “简先生,”魏之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您的车已经让人拖走了,保险公司的人说让您明天去取。”


  “嗯,好。”他又点了一根烟,那是他从魏谦身上摸过来的,这人现在真是被养娇了,感官都快退化成草履虫了吧。“谢谢你了。”他想了想,自己掐了烟。“小子,照顾好你哥。” 


  他不是瞎子,看的到,也就更能理解魏谦的难以启齿。这事儿嘛,不足为外人道矣。


  “我会的,”魏之远淡淡地笑了,“谢谢您当年一直帮他,还提供我那么多地理信息。”


  其实简隋英还帮这小崽子开了不少政府的后门,但两人都顾及着这儿再怎么着也都算是学界圣地,不适合说这种乌七八糟的事儿。


  “哈哈,”简隋英一笑,“你们上次那个游戏怎么样了?”


  “很好,我把新的程序发到简总的邮箱吧。”


  “不用了。我还是喜欢玩PSP。”


  “是,那我把新研发的软件交给您。”


  “嗯,以后少弄点游戏吧,多弄点这种功能性的东西。”


  “我会和大哥讲的。”


  “别,这事儿甭让他来,”简隋英把烟灭了,“他现在好容易混大学里了,该带学生了。外面那些事儿太乱,不该让他再折腾了。”


  生在草莽终成王,该如君子坐明堂。

  

  “简总,您原来的衣服还要吗?”魏之远递过来一个小包裹,里面除了他的衣服,还有一个牛皮纸包的小东西。


  闻着味儿,是油条。


  他笑了笑,本来打算拿了那个小油条就走,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急匆匆地折回来,拿上衣服才走人。


  简隋英大步迈出了礼堂,魏谦找人给他拿了一身西装,他一换上,又是人模狗样,春风得意。


  尽管里面早已千疮百孔,破烂不堪了。

  


  


  


  


  


  


  


  


  


  



  

  


  

  

  我是求别杀的分界线


  时间线混乱致歉,OOC致歉,乱入致歉


这章没什么好说的,抱头痛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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