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泥

我有柔情似水,换你佳期如梦

云的南边·不阿


黑道老大玉玉出场,黎叔叔和甜甜打酱油,简简下章来。


先发个叔妹的糖甜一下。


以后简简主场就是“边城”,玉玉主场就叫“云的南边”。


我是正文的分割线


  “我将把这个民族为历史所带走向一个不可知的命运中前进时,一些小人物在变动中的忧患,与由于营养不足所产生的“活下去”以及“怎样活下去”的观念和欲望,来做朴素的描述”


--沈从文,边城,序章



  *


  黑色的十字架在夜风中舞动,钻石碎珠叮铃作响,远处是陆家嘴的辉煌灯火,近处是Starry Cocktail里摇曳生姿的璀璨星光。


  两个男人对坐在露天平台上,萨克斯的旋律委婉而不失活泼,配合着巴沙诺瓦的悠扬,完美地勾勒出上海滩的欣欣向荣。


  “黎先生过奖了,这种大宗贸易能成功我也很侥幸,毕竟交易的是石油,”


  清亮的声线带着一丝堂音入耳,极富青春活力。俊美的年轻人的目光冷冷打在远处的黄浦江上,面如古井无波,低头细品了一口珐琅杯里散发着烟草和浆果芬芳的咖啡。


  “您也知道,这是要命的东西嘛。”


  对面的绅士撇撇嘴,一笑作春温,摆手打断他的谦虚:“李总,您做到这个程度还说这话,可不给别人留生路了啊!”


  李玉礼貌性地点了一下头,“能得到您这种前辈的夸奖,我很高兴。”他特意在“夸奖”两个字上加重了音。


  黎朔笑得自然:“我只是想到,之前我有一个朋友也想过从巴西直接运原油来炼,能减少国内不少污染呢。”还能赚取暴利,毕竟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不过他没你能耐,你能办成,的确是本事。”


  “呵,”李玉不置可否,目光闪动:“我也是多亏了祖荫,再加上手头上做的事不多,专精吧。”


  “也是。你这几个月一心都扑在这件事儿上了吧?唉,我那个朋友啊,就是心太大了,总想着做这个做那个的。”黎朔正襟危坐,笑眯眯地看着对方手中的咖啡,“不说他了,李总这么晚还喝这个,不怕睡不着吗?”


  “习惯。”


  李玉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时间过得真快,黎先生也该休息了。我们为您和赵总准备了上海最好的全景套房,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暂留一夜吧。”


  “不必了,先说清楚,我真的不是嫌弃。”黎朔无奈地摆了摆手,“锦辛已经在普陀山那边等着了。我们明天打算去拜一拜观音菩萨,然后就要飞纽约了。唉,难得来一趟江浙,我母亲让我一定给她带一串开光的佛珠回去,哎,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他眨眨眼,俏皮地开了一个玩笑。


  “令堂真是有福气,两个儿子都那么贴心。”李玉一点也没有被婉拒的尴尬,很自然地收回了手,陪着黎朔走下了露台。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好了,他站在气浪波及不到的地方朝黎朔摆了摆手:


  “黎先生一路顺风,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黎朔丝毫不在意这人以前压根没见过自己爸妈,绅士地弯了弯腰:“谢谢,我会带到的。”


  夜幕中的少年纹丝不动,目送着飞机消失在夜空中。修身的燕尾服把他纤修且极具力量美的身材衬得极为华丽,可惜那张万年冰山脸,上面一如既往地没有一点表情。


  “查,”


  他轻轻吐出一个字,带着橙花的暖香,却冷得惊人:


  “他说的那个朋友,是谁。”


  下了电梯,立马有人贴过来,给他奉上一把长刀。转脸压上来两个人,他目光波澜不惊,缓缓握住了那柄古刀,秘书在他身后毕恭毕敬道:“李总,这是赵先生送来的人,他说谢谢李总替他解决在中国的一些“困难”,帮您找来了这两个人,算是聊表心意。”


  她贴上前来,在离李玉约有一肘远的位置立定,轻不可闻地道:“赵先生说,他们之前接触过 ‘那个’。”


  李玉没做声,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两团肉,如审视蝼蚁。他擦了擦手中的长刀,手起刀落。


  下一秒,那两人的眼珠就被他生生剜了出来!


  “说,多少钱?”


  他语气温柔如春风醉人,手上的刀却已然贴着其中一人的脊梁骨滑了下去,那人当即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吓得旁边的那个嘴角的白沫一下溢了出来,抖得堪比筛糠,没抖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回答问题,就“嘎嘣”一下死在了地上。


  “哧,”


  与此同时,李玉已经把长刀穿入了另一人的肺部,洁白的不知是内脏组织还是脂肪的东西被刀尖带了出来,万红丛中一点白,惊艳。


  “可惜了,”


  李玉嘴上这么说着,眉眼间却仍是一片淡漠。他优雅地放手,雪纺的手套滴血未沾,唯有刀刃上的鲜红,滴滴啦啦地淌在了手下事先就铺好的黑布上


  他甚至连一滴血都没让那人喷出来,就干脆利落地结果了他。


  “我还想知道,赵总这是还了我多少钱呢。”


  “为了一个耳环,他至于吗?”


  赵锦辛懒洋洋地依在黎朔肩头,二人躺在飞向洛杉矶的民用航班里,闲适地读着随身的书籍。整座飞机都被他俩包下来了,因此二人可以无所顾忌地玩儿各种游戏。一上飞机两个人就按耐不住紧张的心情,颠鸾倒凤了一场,此刻飞离了中国境内,两人总算是分开了,要了点酒和小食,依偎着开始闲聊。


  没说几句,赵锦辛伸了伸血红的舌尖儿,舔进了黎朔的唇里,勾出一颗橄榄的轮廓,刺溜一下就收了回来:


  “黎叔叔怎么吃这种苦哈哈的东西,锦辛一会儿亲你的时候都不好下嘴了。”


  “没关系,你多亲亲就甜了。”黎朔宠溺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继续道:“你真的帮他从美国运了那两个贪官回来?”


  “当然咯。李家这次的生意能让我插手算是一个大人情,能还一点是一点嘛。” 捞得钱得有几十个亿,还不算以后日久天长的收益。


  “李家的这个新当家真不简单,短短四年时间,就把整个陆家嘴和外滩都给合并了。”


  “是啊,神通广大呢。”赵锦辛温柔地笑了一下,眼中却闪过一丝暴戾的光芒,多亏了这位李二公子,他这次要查的东西居然一点也没查到。回去之后他怎么跟他哥交代是一回事儿,他自己就过不了心理这关。


  “不过锦辛,你再仔细想想,我总觉得这个李二公子有一些……不对劲,” 


  黎朔翻着手里的书页,那是一本伪装精良的账本,上面赫然是北京最大拍卖行数十年以来的记录,密密麻麻都是一些顶级官员和社会名流的信息,以及来来往往的流水,“他在全世界范围追这个耳环的经手人已有三年之久,而且不惜一切代价要和所有的买家购通。这都不算什么,为了验货嘛。但……你看看这个设计,是不是很奇怪?”


  “怎么说?”


  “他那个耳环,”黎朔合上了书,“应该是隋英卖出去那只的‘伴儿’。”


  他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不过他那只是黑色天然珍珠的,镶钻金边。隋英的是白珍珠,镶金钻边,原来一直戴在身上。”他指了指左耳。


  赵锦辛手指一蜷,脸上的笑意更浓,“是啊,”他喝了一口杯中的马提尼。“隋英哥一直很在意那个耳环,毕竟是蔚姨留下来的东西。”


  “李二公子那只和隋英的一模一样,肯定是一对。”黎朔审视着本子上耳环的拍卖纪录,最后的显示却是被一个印度买家购走了。“他和隋英,是什么关系呢?”


  “不知道。”


  黎朔有点诧异地抬起了头,却正好跌入了赵锦辛双眼浓烈的情感中,一根手指游鱼般钻进了他口中,娴熟地挑出了苦涩的橄榄,浓烈的马提尼酒精香里落地将其取而代之,二人瞬间如胶似漆地交叠在一起,密不可分。


  一番销魂后,黎朔已是神思混沌,什么都想不了了,昏昏沉沉地在清晨的万丈霞光中徜徉着,偎在了赵锦辛的臂弯中。赵锦辛看着窗外的旭日东升,飞快地啄了黎朔的耳垂一口,笑意盈盈道:“黎叔叔刚才想说什么呀?”


  黎朔在乱成一团的大脑里搜索着刚才本就不大清明的疑虑,搞了半天也没理出个所以然,只能按着习惯和逻辑强推:“那个……李二公子不会把你送过去的那几个人给包庇了吧?” 那些个贪官在国内吞的钱都是数亿起价的,如果就这么逃之夭夭,黎朔自觉有愧于心。


  “这个黎叔叔放心好了,”赵锦辛又吻了上来:“李二公子看上去冷了点,但是个正直的人,会给他们一个应得的下场的。”


  “那就好。”


  “这个,扔到潍坊新路那边刚开的小区,”


  李玉已经换了手套,随意招过一个助手,将刚才那副直接扔进了随身的小型焚化炉里,“至于这个,”他大步从血染的黑色地毯上迈过,黄浦江腥臭的风呼啸而过,舔进他的锁骨,淌入他的胸膛。


  “新的钻井平台还缺个镇石,就他吧。”





  我是作者又在不正经的分割线


  科普:上海大宗贸易公司进口巴西原油确有其事,不过请大家不要带入现实,乱用致歉。


  巴西石油公司和中国青岛港进行合作是2018年的事,自此以后我们可以直接从巴西运海油过来,不用再从国际原油垄断商手里买了,因此省下了中间费。而这是一笔巨款。


  国家购入原油后,一般都会先让国有企业享用这份优惠,不过这里的玉玉真·一手遮天,所以拿下了这块肥肉。还强行把两国合作提早了18年。


  目前剧情时间点是在千禧年。下一章简简出场。


  甜甜:我凭什么要美国上海的来回折腾?

  我:飞机,两人,游戏,可?

  甜甜: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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