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泥

我有柔情似水,换你佳期如梦

边城·哀乐

简大持续倒霉ing

李玉继续变态ing

这次我们带小十和四火哥玩好不好?


我是正文的分割线


就我所接触的世界一面,来叙述他们的爱憎与哀乐,即或这枝笔如何笨拙,或尚不至于离题太远。


--沈从文·边城


  

  简隋英觉得,有时候淋淋雨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至少能让他发热的脑子赶紧凉快一下,不至于烧没了。


  血太热了,就得赶紧降降温。


  他在路上走着,淅淅沥沥的雨水自衣角和发梢滑落。还好下了场雨,他想,比起这种潮湿和阴寒,浑身酒臭更令他生厌。


  被雨水冲刷过后的街道散发着夏夜的清新气息,是他最喜欢的那种蓬勃向上,且充满生命力的美好。


  正巧,太阳也有点冒头了,他看见远处的地平线上有微光浮现,空气中隐隐开始弥漫馄饨和糍饭糕的甜香,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痞笑来。总是如此落魄,一身的泥泞污浊伤病,也掩不去他的轻狂和骄傲。


  这个男人永远高高在上,无关物质,只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气质和姿态就可以藐视众生。他是如此的耀眼,烈烈朝阳般眩目。


  他惆怅地打量着路边的老楼房,这些凋敝的建筑在熹微中绽放出生机勃勃的美来。这次来上海已经花掉了他全部积蓄,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也就剩下回老挝的机票了。这是他唯一不能卖掉的东西。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左边的耳垂,一手摸空,他的心停跳了一瞬。


  已经有四年多没回去见妈了,还把她老人家的耳环给当了,她要是活着,早该跳脚了。


  以前他总觉得他妈走的早是个遗憾。现在想来,得亏她老人家走的早,不然知道他们这些烂事儿,能给气得死过去再活过来。


  活着,就是天天折腾你,天天不重样,可有趣儿了。不过死了也好,省的受这些委屈折腾,也落个清净。


  话是这么说,但搁他这儿就是另一回事儿了。甭管被折腾的多惨,他还是要咬紧牙关撑下去,活得比谁都好。


  他不但要活着,还要活的春风得意,意气风发。他可不能叫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人得逞,那些不把他当人折腾的混账玩意儿,他早晚一个个加倍地奉还!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开始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失败只能让他越发的清醒和亢奋,挫折从不是能击倒他的东西,只要还有一口气儿在,他简隋英就不信等不到东山再起的机会!


  

  他的人脉现在是用不了了,身无分文,在国内也不能久留,不过没关系。人脉没了可以在积累,没钱就再赚,国内待不了更无所谓,除了会想念簋街的小龙虾以外,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


  呲,他不爽地皱了皱眉头,白新羽那个臭小子,搞TXL也不跟他汇报一声,现在办婚礼都得跑到澳洲去,算是废了他最后一个留恋故土的理由。 


  不过他现在出息了也好,白家以后的当家人就不缺了,他大姨家的事儿也就省得他操心劳力。不枉他当年再苦再累都带着这熊孩子,现在不就回本儿了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总算是抬了点头,乱成一锅粥的五脏庙也恢复了点正常功能,十几天以来第一次有了吃东西的欲望。他想着,待会儿等得找家店好好吃一顿,最好来碗面条,阳春面,淋着芝麻香油带葱花。


  脚腕上的伤早就不碍事儿了。他这人皮实,也就是刚受伤那会儿撕心裂肺的,过一会儿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照样是一尾活龙。这不,才好一点就有力气倒饬了,先是理了理自己被雨水浸湿的刘海,又是借着小卖部的玻璃照了照自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借着就溜达开了,兜兜转转地选摸着空气中飘荡的烧麦香气来自何方。


  闻了半天啥也没找到,都快走回他昨夜那个饭店了。左右也没见个早餐店开张。


  不过也是,他看了一眼远处的霞光,太阳才刚出来呢,美轮美奂的云层被镶了一层金边,他忽然感觉有点似曾相识的意思,看的痴了。没注意就感觉脚下一凉,泡了水似的,贼冰。


  一低头,原来是皮鞋秃噜头了,正张着个大嘴喘气儿呢,好像在嘲笑他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一连串的倒霉事儿,他都被折腾的没脾气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惬意地欣赏起了黄浦江上的日出。


  

Shanghai Sunrise from the Room - Picture of The Bund Riverside Hotel,  Shanghai - Tripadvisor

  

  他看着旖旎的天空,不由得感叹,好像伸手就能把月亮和太阳一起摘下来一样,这么的轻而易举,难道不是很伟大的奇观吗?

  

    星星开始从空中消弭了,太阳从东方的起伏建筑中缓缓抬头,天空仍然宁静的紫,唯有近处染成一片冶艳的红,模糊了一片晨雾。


  他闲适地躺在马路牙子上看着那片动人的红色,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高黎贡山上的罂粟田。


  清雅的花香,呼啸的山峰,少年的低语。


  一瞬间,好像四周的温度都上升了几分。


  擦,怎么又想起那混蛋事儿了!他猛地回过神来,狠狠搓了一把脸,以前的事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瞎想就是怂逼!他深呼吸了一下,本来指望着还算新鲜的晨风能洗洗他的脑子,不想却吸了一鼻子焦糊味儿。


  是尾气吗?


  不,不像。


  他的眼睛倏然睁大了,凶神恶煞地扫向了远处的烟霞,仿佛要生吞了那片火光似的。


  那不是什么朝阳。


  是火海!


  *


  “齐老,您也是这块儿的魁首了,识人的功力绝对各种翘楚。容我冒昧问一下,您觉得简家的新当家……如何呢?”


  李玉把玩着手中的袖珍手枪,反复摩挲着上面的镂刻,猝不及防地顶上了对面老人的脑袋。


  “李总,给个痛快吧,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


  老人嘲弄地挑了挑眉,面上对李玉嗤之以鼻,心中却暗暗感到欣慰。


  这个年轻人无愧天之骄子的头衔,冒头不过三年就合并了黑白两道,上海滩这百年来的动荡在他的高压手段和绥靖政策下总算是迎来了终章。而他们这些过时的老家伙,能死在最后一场战争的最后一颗子弹下,已是无上的荣幸了。


  他别无他求,只盼一个圆满。


  但对方明显没有成人之美的好习惯,一阵雪光亮过,老人的肩胛骨被直接贯穿,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


  “三年前,他来到上海的第一个项目,合作对象就是您。当时为了压低成本,他收购了一批缅甸来的建材,价格非常便宜,但质量良莠不齐。”李玉贴了过来,眼中倒映着冷漠的刀锋,“刚开盘的时候出了事故,死了二十八个员工和两个看房的顾客,是您帮着他摆平了这些人的家属。我没说错吧?”


  其实说错了,那场意外事故总共死了五十多号人,只不过找到的尸体只有三十几具。剩下的,都被打进了地基。


  老人抽搐了一下,口中吐出一口血沫:“李,李玉……你,以为,以为……”


  “我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大言不惭地说一句,比起你们,我离老天还是近一点的。”


  毕竟在最懵懂无知的年纪,他见过真正的神祗。还曾有幸一亲芳泽。


  只不过他没能将他留住。


  他潇洒地转身离去,身后是一地的尸体与漫无边际的血海,还有夜幕中东方明珠倩丽的身姿。


  “给程秀老师去个电话,” 


  李玉走的时候抬头看了一下招牌,“松鹤楼在北京开的也太多了点,口太甜,菜也不新鲜,让他有空去指导指导,换换口味。不然的话,” 他微微一笑,“过年就把这家公司送给邵哥当贺礼好了。”


  下属有点懵,心想老板你今天吃东西了吗?我怎么没看见?


  不过就算给他十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开这个口。一帮大汉噤若寒蝉,跟在李玉身后悄无声息地走出了酒店,外头的车队早已经备好,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杭州湾开了过去。一进车,秘书就给他递上了新的风衣和手套,李玉换上之后问:“外滩那边怎么样?”


  “我们已经去帮忙了,”秘书递上一张高清的打印相片,只看得出一堆错乱的人头:“事发突然,有点匆忙。不过踩踏事故发生的时候有一些员工就在旁边,他们多少帮上了点忙。”


  “现在死了多少人?”


  “不过二十人。”


  “意思意思就可以了。让他们回来吧,”李玉闭上了眼睛,“今天是七夕,算是给大家放个假。”


  “李总,”秘书一本正经地汇报到:“您说的七夕节是昨天,现在已经是农历二零零零年七月八号凌晨零点三分了。”


  “……给我手机。”他从来只信自己和工具。


  “是。”


  打开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时间,就听一个催命的铃声响了起来,李玉一看来电显示:


  任燚。


我是作者求别杀的分割线


这个文里有很多伏笔,大家慢慢看吧。


沈从文:朴素的文笔

作者:大段废物描写+伏笔+心理描写+……


作者已被踹死在黄浦江大桥上,有小事儿请烧纸,大事儿没坟挖,多谢理(li)解(jian)



评论(3)

热度(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