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泥

我有柔情似水,换你佳期如梦

柳浪闻莺(这回可能算个双简?)

长庚:经年痴心妄想,一朝走火入魔。

魏之远:+1

沈巍:+1

陆必行:+1

墨燃:+……4.5?

洛冰河:+2

简隋林:+……

其他人:滚!你不算!(你别过来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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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寒风里走了十几分钟之后,大少爷终于被冻得清醒了一点,摆脱了被放鸽子的怒发冲冠后找回了理智,再次拿出手机,决定打给自己的一个哥们儿。


  嘟嘟嘟,对方关机。换一个,嘟嘟嘟,依然关机。再换一个,对方接通了:


  “喂,隋英哥?这么早起?啧,还是压根儿没睡呀?”


  是邵群的表弟。


  他略略诧异,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直接把通讯录拉到了“Z”。


  “哦,锦辛啊,那个啥,我忘了昨天是圣诞夜,圣诞快乐啊。替我跟梁姨传个话,祝她长命百岁无忧无愁,前几天我托人捎了个香炉过去,叫叔叔阿姨收了,就当是我这个晚辈孝敬长辈。改天你们什么时候回中国,我再请你们吃个饭。”


  “吃饭?得了吧你,跟我们客气什么。”


  对方笑得欢实,“隋英哥,还是让邵群请客吧,他今年尽折腾我了。诶对了,你见了嫂子了吗?”


  “没呢,真没想到就这孙子跑的最快,崽子都下了。哈哈,等他滚回来老子可得好好看看什么妖孽货色能把他给……”


  哔哔哔,电话突然中断了。


  他诧异地一看,发现上方的提示窗口显示他正在服务区以外。


  我去,看来是河边的信号不好,手机电量又少的只剩半格了,直接就给挂了。


  “擦,”他呸了一声,扭了扭冻得僵硬的脖子。心道可去他妈的圣诞夜吧,这估计是他人生中过的最惨的一个节了,独一无二,空前绝后!要是还能更惨的话,呵呵,他就改姓王八!


  他没试第四回,把手机往兜里一揣,继续沿着河岸溜达。


  下次见到识檐医生还得跟他赔个不是,他心道。白糟践那么好的花儿了。他自己皮糙肉厚的冻不坏,花儿可不一样,早就零落了一地。


  这花儿可真美,真干净,就跟李玉那小模样似的。


  可惜他留得住一会儿,留不住一世,就这么一小会儿,还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凉的透透的了。


  他想的入神,越走越慢,没头苍蝇一样乱窜,最后干脆也不走了,心想左右冻不死他。呆在原地抱着百合花的残枝开始在星空下转圈圈,全当做是取暖了。


 在寒冬中人的体力消耗是很恐怖的,他转着转着就晕了,摇摇晃晃地靠在了河岸的护栏上,蓦然回首,看见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路标,猛然想到了一件事儿:


  他他妈的真傻逼呀,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便宜弟弟也在这片儿了!


  赶紧通知这王八蛋来接驾!他激动地抄出手机,结果一翻通讯录,尴尬地发现自己压根没存对方的电话。好嘛,报应啊简隋英,瞧你这个哥哥当的。


  他抱着侥幸心理去了通话记录,万幸万幸,这小子每逢佳节必思亲哥,昨天晚上给他打了三四个电话,看样子还用家里的座机打了好几个,但是他那时候脑子里净是李玉了,哪儿来的心思管这小子?


  他看着那串十分陌生的号码,抿了抿嘴,最后决定不打了。写了一条短信:


  “把你车钥匙放到你们宿舍… ”


  等等,这个傻弟弟住哪个宿舍楼来着?


  日理万机的大总裁左思右想,绞尽脑汁。但还是屁都想不出来。


  谁叫自打这个狗逼弟弟开学之后他大少就没去管过对方的校园生活,连他那个学校的位置都是听李玉念叨才知晓的。


  他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试图用推理判断一下,简隋英啊简隋英,你那么冰雪聪明机智灵活,一定能猜出来的。想想,他读啥专业来着?好像是国政吧?不对不对,最近听李玉说俩人专业都跟政治没关系,那就是改了……等等!他什么时候改的专业,妈的怎么都不和他知会一声!这他妈当他是死得不成啊!


  一回神儿手上的短信就已经发出去了:


  “简隋林你他妈能耐了,谁他妈让你去学的商业管理,反了你了!”


  “哥你别生气”对方几乎是一晃眼的功夫就回了信,标点符号都没加。


  他气的发抖,这小兔崽子瞒着他还有脸劝他?他不弄死个小白眼狼!但他手指都冻得粘一块儿似的,打字慢的像蜗牛爬,对方的速度正相反,贼快:


  “哥,我错了,可爸爸让我学,我也没办法拒绝。”


  “而且,我好想和哥站在一起啊。”


  “哥,我只是太崇拜你了,我也想走你走过的路。”


  放妈的狗屁,他上的可是军校,哪像你个小子有滋有味儿地在北京过舒坦日子,他正要把一条骂娘的短信发过去,对方的信息却率先一股脑儿地涌进了他的收件箱:


  “哥你怎么这么晚给我发信息啊?你在哪儿?喝酒了吗?需不需要我来接你?”


  “哥,你今天中午在公司都没睡,累不累啊?”


   “我现在没事儿,哥你有需要就说。”


  “我没睡觉是在赶作业,我没和乱七八糟的人出去。”


  手机发冷的蓝光中,他沉默地挑起了眉角。看着那五六条短信连珠炮似的跳了出来,大少爷简直怀疑自己的这个王八弟弟其实是个八爪鱼成精,怎么打字儿还能用无影手吗?


  看着那些充满了关怀的小问号在他眼前晃他就难受,呲牙咧嘴地赶紧叫了停:


  “老子好得很,你小子够能耐啊,都敢瞒报谎报了!”


  “哥我真不是故意的,爸说我还是经商的好,以后能帮的上你的忙。”


  “以后我毕业了,也好让你轻松点,我不能光替你挡酒啊,我还想帮你更多。”


  “你最近好忙啊。”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哪天不忙了?莫名其妙。他正要发一条短信过去慰问一下对方的脑部健康,又来了一条信息:


  “哥,圣诞快乐。”


  下面是一张照片,两个小男孩儿肩并肩站在一起,大的那个倨傲地昂着下巴,小的那个羞怯地拉着哥哥的衣角,脸上是掩不住的羞红。


  那是他去部队之前的那个圣诞节,俩人一块儿拍的,简隋林已经上学挺久的了。


  这是俩人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节。


  “哥哥,我爱你。”

 #

  简隋林看着荧幕上闪着光的几个字,修长雅致的手指来回地划拉,删掉,改成了:爸让我跟你说,以后多注意身体,快三十了,生活要规律一些,喝酒也不要那么拼。

#


  路灯下,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玩弄着那几个字,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年来的努力,还真他妈挺值的。


  原来赚钱还是有意义的,贼他妈有意义。不错,来年咱赚得更多,得赚狠咯!他得让公司步步高升,更上一层楼!


  看着那几条短信,虽然有点被那股嘘寒问暖的别扭劲儿给膈应到,但是他的怒气,还是不知不觉就淡了。


  男人的眉目被飞雪掩去了锋芒,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如玉石般光洁且极为骨感的指节轻轻地敲打着手机壳:“就你他妈会说话。”


  又发了一条过去:“少说漂亮话,现在还能改专业吗?老子不需要你帮!”


 追加:“哦,你也知道喝酒坏身子啊,那你他妈还想进商场?就你那小酒量,早晚喝进ICU。”


  还不够:“就你那德行,喝死你算了,我耳根子正好清净些,巴不得呢!。”


  那边半晌没动静,过了老久,对方才回了信:


  “哥,要是我快死”


  没写完,十有八九是不小心发过来的。


  但这意思也差不多了,他登时又给气炸了:“傻逼玩意儿,养你那么大还没见回头钱呢,你还想死?死你妈还差不多!”


  回了一条:“你死了跟我说?那我赶紧提前放鞭炮庆祝,老子得放七天七夜!!!”


  想了想,觉得不够,又来一条:“你要'快'死了那我得给你那医生包个大红包,让他赶紧治死你!!!”

  

这下好了,彻底跑题了,他已经基本忘了自己身处严寒的河边,他感觉自己胸中的小火苗已经进化为原子弹,爆炸的余波可以温暖整个太阳系。他一通乱骂,打了一堆脏话发过去,炸死你个小兔崽子。


  结果炸是炸了,没啥效果。


  因为他手机嘎吱一响,光荣耗干了最后一丢丢电,安静地闭嘴了。


  大少爷想想百无一用的弟弟,看着手里的废物铁盒子,气不打一处来,嗖的一下,最新款的手机就被他打了冰漂,在冰面上滑出去老远。


  “我去你妈的简隋林,跟李玉一样,都他妈是大傻逼!浪费老子时间精力,老子改明儿就弄死你们俩!”


  他泄愤似地踹了两脚路灯,低声吼道。偏偏他还不敢吼大声了,毕竟他现在已经是在便宜弟弟的校园路对过,万一哪个跟他同级的小子半夜发疯跑出来听到他这一嗓子,那成什么了。


  他可不愿意在那小混蛋面前丢脸。


  他寻助无果,这回却再没了力气往前走:大爷的,全让那小王八蛋给气没了。


  “哎哟喂,”


  他顺着路灯杆子滑了下去,看到上面的小广告,无聊,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一点没扣下来,他指甲剪得太干净了,不顶用。“这回可真是……嘿,倒霉透顶咯!”


  早知如此,他就不学别人谈什么狗屁的恋爱了,能吃还是能喝啊?屁用都没有,伤心伤钱包那就不用说了,关键是还伤身啊,这么冻一夜,他改明儿非得智障了不可。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一向灵光的大脑已经在寒风中变得迟钝了,明天别说是智障,怕别给冻成个植物人。他想着,挣扎着要站起来,却突然发现左胸的肋骨和胃一阵过电似的,都痛得一塌糊涂。


  其实从他在李玉楼下的时候就开始痛了,不过那时他不觉着而已。


  为什么感受不到呢?


  估计是因为那时候他比较饿,现在饿过劲儿了,其他部位的的感官才跟上。什么,胃疼不是饿的吗?应该不是吧,毕竟他老挨饿了,也没见怎么疼啊。


  为什么疼啊?


  他归结于小时候他爸把他揍狠了。毕竟他小时候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被揍断无数次了。有一次还感染了,发高烧差点没死过去,还是去找了他妈的一个朋友老沈大夫,那老先生牛逼,硬把他从死亡线上拽了回来,不过那以后他就落下这病根儿了,胸下时不时地疼上一疼,好像提点他常回家看看。


  不过最近几年过得滋润,这毛病都不犯老久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又开始疼,疼得他睡不着觉,还上小沈大夫那儿开了好几瓶儿安眠药,惹得对方一顿Cei。


  他都忘了,第一次他亲李玉的时候被锤了胃,后来被上的时候又被爆揍了一顿。左胸下那根肋骨他小时候就多灾多难,长大了再来那么一回,直接开裂,他又没怎么在意,那次之后才隔了三天就滚回去上班了,活该现在疼的死去活来。


  他搓了搓脸,企图清醒一点,又强硬地逼着自己站了起来,靠在路灯上,想要叫骂几句给自己壮壮气,不想抖落了一月光的百合花瓣。


 “哟卧槽!”他大惊失色,比自己被冻了仨小时还心疼,连忙把剩下的花从怀中取出来察看,这一看更难受了,本来好端端九只百合,如今只剩了三只。


  他看着那雪白的花瓣,心头一阵泛酸水,那感觉就跟李玉冷冰冰地看着他的时候一样。


  他不愿承认那种感情叫失望,但那就是。


  他情不自禁地把一朵花贴近了自己的唇,无声地,吻了上去。


  只有你陪着我了。


  也谢谢你,那么好一朵花,还肯陪着我这个烂人。


  冰冷的花瓣贴着他的脸,下面是锋利的叶子,他这么一吻,极其自然地划伤了他如天鹅般皎洁美丽的脖颈,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我是气不死你的番外分割线


“隋林,你怎么吃那么一点啊。”


  李玉有点担心地放下了手中的麻辣烫,看着握住手机发呆的简隋林,少年美好的侧脸在幽幽的蓝光中越发楚楚动人,他几乎要忍不住上手去抚。


  “哦,啊?啊,对不起,李玉,我有点走神了,”简隋林回过神来,充满歉意地冲他笑了笑。“麻烦你那么老远从那边打包过来,结果才吃这么点。”

  

  “没事,你喜欢就好,吃一点也是吃啊,最近考试你都快瘦了。诶,话说你跟谁说话呢,好吃的都不要了?”


  “哦,我哥。他生气了,让我改专业。”简隋林的目光忧心忡忡,“看来咱们那事儿得快点了,我哥要是发现的话,我就……”


  “没事的,”李玉温柔地笑了笑,“有我在。”


  “可我真的有点不放心,”简隋林喝了一口李玉买的甜酒酿,“上次罗教授说要把我拿学校的名头在外集资的事儿上报,要是……”


  “罗教授?”李玉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诧异了一下,“可他是我们学校的啊?”


  “就是啊,我们学校的老师都默许这事儿了,但上次褚老师来我们学校的时候被他撞上了,”简隋林难过地红了眼,哽咽着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他,我小时候就见过他,罗老师……也是上海人,他好像和,和李家的二小姐有旧……”


  “你别担心,”


  李玉探过身去,摸了摸他柔软的发尖儿,“这件事就让我来办吧,可以吗?”







我是作者求别杀的分界线


李蔚:(摩拳擦掌)大家收了刀洗洗睡吧,老娘的儿子也是眼瞎了,看我现在先手刃了这俩小白眼狼!


作者:弱弱地问一下,妈妈要不要先碎了简东远啊?


李蔚:蛤?简东远?他哪位?


作者:……所以妈妈真的从来没把男人放在过心上吗


隔壁有妈妈(们)的故事,完全脱线且无敌奇葩狗血OOC超级烂的文笔和智障的剧情看得下去的都是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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